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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2023.6.5本站讯

TIME:2023-06-05 15:36 | VIEWS:

《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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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中国著名法学家,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民商法学博士生导师江平先生去年的一篇“如何做一名中国律师”在互联网和西安本地的律师圈引发了热议。

江平教授从个人的多个角度的所见所闻对中国律师的职业价值和使命责任做出一一分享。在这篇文章中,江平教授提到了一位“对历史负责”的律师。这位律师便是今天的主人公——陕西许小平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许小平律师。

《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2023.6.5本站讯(图1)


(陕西许小平律师事务所创始人:许小平律师)


一位对历史负责的律师

1943年出生的许小平,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安人,在他身上,你总能找到陕西人特有的直爽和倔强。1963年,他怀揣报国激情应征参军入伍,成为一名光荣的铁道兵,将一腔热血都投入到国家铁路建设中去,11年的军旅生涯,将许小平从懵懂青年,锻造成为一名优秀干部。1974年,由于部队编制调整,在团政治处从事组织工作的许小平选择了转业。

《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2023.6.5本站讯(图2)

(许小平律师‘左五’和战友)


1976年,从部队转业回来的许小平律师先在企业工作,后又被选调到西安市莲湖区人民法院,在老法官高宝仓的手把手教育培养下能够独立工作时,被指派到陕北地区从事对特殊时期的冤假错案的审查平反工作。在许小平律师锲而不舍地调查下,先后为数十名知识分子平反了他们身上的冤屈。1980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先后施行的背景下,许小平律师在高宝仓法官的推荐下担任了半年的义务辩护人。直到今天,我们再回过头来看,或许许小平律师对律师职业的信仰大抵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在担任了半年的义务辩护人后,许小平律师经推荐到西安市法律顾问处担任兼职律师。在这里,许小平律师作为一个律师界的“学生”学到了很多知识和辩论技巧。1980年秋,许小平律师在西安市司法局面向社会招聘律师的200多名应试者中脱颖而出,成为陕西省司法厅直接授予律师资格的应试者。自此,许小平律师开始了自己长达四十余年的律师职业生涯。

《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2023.6.5本站讯(图3)

(1980年冬 许小平律师在雁塔法院出庭辩护)


1983年,许小平律师向当时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致信,要求对律师进行改革,成立私营律师事务所。在那样一个思想还未解放的年代,许小平律师冒着“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精神为自己所钟爱的律师事业争取权利。在铺天盖地的指责声中,许小平律师没有放弃。1995年7月,在经历了12年漫长的等待之后,许小平律师终于可以开始筹备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了。从此,西安第一家以个人名字命名的合伙制律师事务所就这样展现在世人的面前的。可是,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又能有几个人懂呢?


1995年间,许小平律师在自己办理案件中发现当时的收审制度中存在很大的问题,不仅侵犯了人权,而且还容易衍生出许多其他的问题。于是,他在《刑诉法》修改之前发表了一篇题为《关人容易放人难——简论收审制度的弊端》(又名《关人容易放人难:谈谈收审》)。在深刻分析当时收审制度弊端的同时,大胆建议相关职能部门进行督查整改,誓力将制度弊端对公民的危害降到最低。后来,江平教授回忆道:“我想这是一个对历史负责的律师,他看到了收审制度的弊端,他也敢于提出收审制度的弊端。我们的律师在我国的民主法制建设里看到的东西最清楚,碰到的问题最深刻,所受的切肤之痛比别人更多,所以律师能不能够就中国的法制建设提出意见,这是我们的历史使命感”。

《关人容易放人难:谈谈收审》

许小平

1995年10月12日 刊于《民声》

国务院《关于将强制劳动和收容审查两项措施统一于劳动教养的通知》规定,对于轻微违法犯罪行为又不讲真实姓名、住址、来历不明的人,或者有轻微违法犯罪行为又有流窜作案、多次作案、结伙作案嫌疑,需要收容审查清楚罪行的人送劳动教养场所专门确认,进行审查。这就是我们熟知的“收审”的法律依据及其产生的背景。

这一文件执行近16年来,在维护社会治安、打击犯罪,保护人民等方面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随着改革的深化,经济的发展,对公安工作的要求也随之提高,公安机关在执行收审这一行政法规时却存在着许多问题,有的非常严重,令人触目惊心。1.收审对象偏宽。把一些不应收审的人员,如过失犯罪、交通肇事、重婚、非法同居、违反计划生育、无证驾驶,甚至对严重疾病患者、孕妇、精神病人也有收审。由于收审质量不高,不够刑事处罚的占收审总人数的60-70%;2.收审时间偏长,有的人被收审一年以上,甚至三年五年。有的看守所从来没有见过办案人员提审被收审人员;3.滥用“收审”手段。有的公安机关越权行使这项权利,将经济合同纠纷的一方法定代表人收审,迫使还债;将一般的债务方收审,替债权方讨债;4.将企业事业内部职工的一般纠纷的当事人不问青红皂白进行收审;5.对姓名、 地址、职业、单位都一清二楚的不够收审条件的人员也要收审;6.收审人员过多。据统计,1991年全年收审人员虽比前年有所降低,但也达到了六位数;7.混押现象严重。有的地方将收审人员同刑事拘留、逮捕的人犯混押一室,有些牢头狱霸肆意凌辱收审人员,甚至殴打致死。

产生上述问题的原因:1.执法水平低。有的执法人员动不动就用收审的办法来代替取证,不说不放,说的不对也不放,直至办案人员认为满意才释放。2.法制观念淡薄。“我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我说的就是法”等陈腐观念在一部分办案人员中相当严重。3.图省事。有的办案人员把本来应该治安拘留、刑拘或逮捕的人犯,为了图省事,减少程序上的麻烦,全都用收审来代替。4.领导的官僚主义。下级将收审审批表呈送上级后,某些领导不问具体情况,不问该不该收审,大笔一挥“同意”,呈文批下,当事人即被关押,至于关多长时间却无人问津。我们应该看到“收审”是一种限制人身自由的很严厉的强制措施,必须慎重掌握。如果采取一种轻率的态度,任意扩大收审的范围,超越审查期限,甚至搞刑讯逼供的体罚,就是侵犯公民人身权利的严重违法行为,不仅会损害公安机关的执法权威和形象,而且会引起人民群众的不满,是社会主义法制不能容许的。

为此,建议省、市人大常委会定期检查公安机关的收审工作,对于滥行收审、超期收审等问题严重的公安机关,经批评教育仍不改正的,由省、市人大作出决定,停止个别公安机关的收审手段。

省、市人大协同政协和工会,妇联、共青团及各民主党派对全市各级公安机关的收审工作作一次重点检查,坚决清理。

同时要把政策给老百姓说清楚,要让老百姓自己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收审范围应当是“一个前提,四种对象”,即在有轻微违法犯罪行为的前提下,包括四种对象:(1)不讲真实姓名、住址、来历不明的人;(2)有流窜作案嫌疑的人;(3)有多次作案嫌疑的人;(4)有结伙作案嫌疑的人。

下列情况不该收审:

  (1)不属于公安立案管辖的人员不能收审;

(2)该捕、该拘的人犯不能使用收审;

(3)该治安处罚的人员不能使用收审;

(4)对精神病人,严重残疾病患者,恶性传染病人不应采用收审;

(5)怀孕妇女及分娩未满一年并在哺乳自己未满一周岁婴儿的妇女不得使用收审;

(6)未满16周岁的少年儿童绝对一律不准收容审查;

(7)对于那些身份、住址、工作单位、直系亲属都清楚,符合四种情况的,原则上不宜使用收容审查手段;

(8)被收审的人员必须要收容后24小时进行讯问。应当在24小时内将其收容的原因、地址告知亲属。对受审人员的审查期限累计不得超过三个月;

(9)被收审人员的亲属发现公安机关有违法行为的,可直接向同级人民检察院进行控告,直至向省、市人大常委会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法工委进行控告。




我想,在今天。用“能够对历史负责”这样的字眼去评价任何一个人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对于许小平律师来说,这样的褒奖实至名归,这样的荣誉当之无愧。从1976年,在陕北地区从事对冤假错案的平反工作时起,想必许小平律师就明白了对历史负责的厚重使命和责任。自那时起,许小平律师就将自己对法律事业的满腔热忱融入到自己四十年如一日的为老百姓发声的职业生涯中去了。


一位老百姓的律师

1995年7月,许小平律师开始筹备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在办所宗旨的确定上,他取了“诚信好礼,仗义执言”八个大字。后来,有的律师建议取掉后面四个字,意思是多办企事业单位的业务,不做老百姓的业务。许小平律师没有同意,在他看来:“律师帮助身边的穷人是执业理念的升华,全世界的律师都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立所宗旨的指导下,许小平律师带领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们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在为老百姓争取权益的第一线。



1995年7月,全国道教协会主席任法融当面对许小平律师说:“你要多帮助穷人,你身边的穷人太多了”。


1999年4月2日,在北京参加刑事辩护年会上,江平教授给许小平律师题词:“为普通百姓的利益而服务”,鼓励他继续为普通老百姓们的权益发声。

《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2023.6.5本站讯(图4)

(1999年4月2日 江平教授题词)


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6月,美国福特基金会派许小平律师到美国波士顿哈佛大学接受“NITA”的春季培训,当导师问许小平律师自己的爱好是什么时,许小平律师答道:“帮助穷人”,导师又问他的业余爱好,许小平律师仍然答道:“帮助穷人”。听闻他的回答后,导师带领着大家为许小平律师送上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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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4日,许小平出席了美国刑事辩护律师协会成立50周年的庆典活动 ,并作了执业28年的演讲)


2007年1月14日,在北京召开的中国法官协会、中国检察官协会、中国警察协会、中国律师协会共同举办的刑事理论高层论坛会上,许小平律师大声疾呼:“全社会的法律人都要关注身边的穷人”。许小平律师的发言受到参会人员的肯定,会场上获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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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 许小平律师在北京召开的中国法官协会、中国检察官协会、中国警察协会、中国律师协会共同举办的刑事理论高层论坛会上)


从1980年起到现在,许小平律师帮助了许许多多的穷人、未成年人、农民工、下岗工人和无依无靠的老人。有的保住了性命,有的宣告无罪,有的从轻发落,为多位未成年人讨回了公道,获得了足额的民事赔偿。而他不但未收取一分钱的费用,反而还给孩子们捐献了费用,为他(她)们治病养伤和读书上学。

《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2023.6.5本站讯(图7)


《孟子》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自古至今,无数仁人志士的毕生追求。今天,我们在许小平律师身上看到了这样高尚的品德。在历史的长河中奋勇前行,为律师行业的发展蹚出了一条光明大道,为普通百姓敢于发声,让他们在案件中感受到司法的公正和法律的温度。对历史负责,为百姓发声。是坚持不懈地为王华州奔走呼告,是勉励青年律师们谨记江平教授的“求真务实,力诫虚浮”的题词赠言,是几十年如一日对“诚信好礼,仗义执言”的立所宗旨的躬身践行。这样的人,值得历史的肯定,值得老百姓们的爱戴。

《历史中的孤勇者,百姓中的发声者》2023.6.5本站讯(图8)

(江平教授为陕西许小平律师事务所青年律师们题词勉励)


许小平律师时常说道:“朗朗乾坤,堂堂中华,我只是宇宙中的一滴水,一粒沙,一把水泥,我来世上是为年轻律师修桥铺路的,等路修通了,平坦了,端直了,桥架好了,路灯亮了,让年轻律师平安,和谐,舒坦地走过他们的一生,我作为一名老学生,老律师也就心满意足了”。